冯鸦九见状,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,他跟在施缱后面,关切地问道:“施缱,发生了什么事?需要我帮忙吗?”
施缱没有停下脚步,只是简单地回答:“我爸出事了,我需要马上去医院。”
薛砚辞见状,立刻提出要送他们去医院。
他的黑色轿车迅速启动,穿梭在车流中,向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一路上,车内的气氛异常沉重,三个人都没有说话,只有车窗外的风景在快速倒退。
快到医院的时候,冯鸦九打破了沉默,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:“施缱,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施缱紧紧咬着唇,她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,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。
她知道,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,她需要保持冷静,为父亲祈祷。
到达医院后,施缱的父亲已经被紧急送往抢救室。
施缱站在走廊上,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,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。
冯鸦九和薛砚辞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,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施缱的心情越来越紧张。
她不时地望向抢救室的门,期待着医生的出现,带来一些好消息。
冯鸦九轻轻地握住了施缱的手,试图给她一些安慰。
薛砚辞则站在一旁,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,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担忧。
等待的间隙,薛砚辞忽然开口,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清晰:“施缱,晚上没有我在你身边,你睡得着吗?”
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,仿佛是在故意挑战冯鸦九的底线,同时也在测试施缱的反应。
冯鸦九的眉头微微一皱,但他并没有立即回应,而是选择保持沉默。
他知道在这个时候,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可能加剧矛盾,他不想让施缱更加心烦意乱。
施缱转过头,她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警告:“薛砚辞,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,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父亲的健康。”
薛砚辞似乎并没有因为施缱的冷淡回应而退缩。
他的表情依旧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:
蹊跷
薛砚辞的挑衅并没有得到施缱的任何回应。
他看到施缱脸上的坚定和不悦,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过分了。
他轻咳了一声,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,但没有再说话,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别处。
施缱的心情十分复杂,她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父亲谈芥时的情景。
那时他们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了争执,没想到那竟然成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。
现在得知父亲脑溢血的消息,施缱感到非常自责和后悔。
在这种情绪的煎熬下,施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。
她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冯鸦九注意到了施缱的情绪变化,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,给予她无声的支持。
就在这时,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,医生走了出来。
施缱立刻迎上前,急切地询问父亲的情况。
医生看起来有些疲惫,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慰:“手术进行得很顺利,谈芥先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,目前需要在icu观察一段时间,但总体来说,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施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。
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,连连向医生道谢。
薛砚辞在确认谈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后,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,于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。
施缱在原地待了一会儿,心中对父亲的担忧终于得到了缓解,但对薛砚辞的不满却更加深了。
不久,谈薄衾在楼下办理完住院手续后上楼,他见到施缱和冯鸦九站在一起,冯鸦九对施缱的关心显而易见。
谈薄衾知道施缱和冯鸦九举行了婚礼,但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蹊跷,施缱对冯鸦九的感觉,也似乎并不像对薛砚辞那样复杂。
作为施缱的哥哥,谈薄衾更多的是尊重施缱的选择和行为,他走上前,和冯鸦九一起,安慰了施缱。
护士出来后,告知他们可以进去看病人了。
施缱在冯鸦九和谈薄衾的陪同下进入icu看望了父亲,看到父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她的心情终于有所平静。
施缱看望完父亲后,谈薄衾找了个机会将冯鸦九叫到了楼上的天台。
在天台的安静角落,谈薄衾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冯鸦九,你和我妹妹施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谈薄衾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冯鸦九的脸上,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不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