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之后,他总不自觉地将目光驻于她身上。
他经常听身边人如何描述她被吓到时的呆愣模样,她无助的小眼神是多么惹人发笑。
焦浊每每闻之,都觉心头发颤,有些痛楚。
总感觉那些对舒又暖嘲弄,是那么的刺耳至极。
佳人难忘,初见却未惦念。
但是,復见她,已经是数不清个日子后了。
她的座位空着好一段时间,班上的同学却彷若未闻。
仅有焦浊每日盯着教室门口,等待着那个身影出现。他歛起玩世不恭。
他以为舒又暖请得长假是缘于自己弄伤她这件事情,焦浊压根没去想过其他的可能性。
许是因为自己心里的愧疚,亦或许是年少躁动的心脏,藏不住一星半点细碎的心动。
但小半个月过去,她仍然没消息。
焦浊不由得犯起嘀咕:「那一下是不是砸得太重了?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来上学。」
依然是自责。
少年藏不住心思,被同伴揶揄了数回:
「焦浊,你不会看上那个小哑巴了吧?」
秋日染了窗边枝椏上的叶片,就像紈裤的少年歛下自己猖狂的形跡,发芽了春心萌动。
「……」焦浊沉默的摸着自己的心脏。
小哑巴、小哑巴,倘若她真的是个哑巴,他依然会对她动心。
终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焦躁,他从班长那得知她家的住址。
在星光缀满夜空的晚上,日復一日地等着,盼那幢房子的窗口能亮起灯光。
他或许是疯了吧。惊鸿一瞥,雁过总是会留痕。
焦浊仰首,走息大半窗口的灯光,才返回家里。
那个充满打骂与压抑的家。
如果可以,他反而愿意,在舒又暖的窗前,就这么站一宿也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