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半夏点了点头,面色已换上了一副淡然的模样,低声道:“我的坠子似是掉在了里面,进来寻一寻。方才有些急切了,倒是对你们有些苛责了。”
那侍卫忙拱手笑道:“属下明白。”
林半夏低了头,淡淡地颔首,才向前走去,白芷站在不远处,瞧着她神色已经平缓地走过来,面上的诧异便藏不住了,上前问道:“娘娘,你适才这是怎么了?”
林半夏走近她,两人并肩向太后帐中而去,听她这样问,话语里已带了几分歉意,道:“母亲送我的那个耳坠子不见了,许是落在里面了,一时情急,对你话重了。”
白芷闻言,扬眉一笑,全无芥蒂地道:“既然是夫人送的,娘娘自然看得要紧,不妨事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相携着向太后帐中走去了。
甫一进帐子,却恰好碰见太后发着大怒,“砰”地一声,茶盏都摔在了地上,那绵厚结实柔软的地毯倒是没能让这茶盏裂个粉身碎骨,却在那地上骨碌碌地转了一圈,撞上了那圆桌的桌腿,裂成了几半。
婉妃急忙上前行礼,面上带了焦急的神色,劝慰道:“太后娘娘息怒,当心凤体安康。”
太后气得眼睛都红了,真真儿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,那茶盏碎的声响小,没能把她勃然的怒气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,此刻更是面色发青,气得不轻,因了怒气,都有些气息不稳,“竟然如此……胆大猖狂……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,竟敢懂得要挟妃嫔?她又有什么本事,能将别人的性命捏在手中?还是朝廷命官,她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成?”
婉妃立在一旁,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太后娘娘息怒,这只是臣妾听了仪宝林所说,觉得事非等闲,不敢怠慢,这才来向太后娘娘禀告,太后娘娘回头便再向仪宝林求证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