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闻言挺直了脊背, 伸臂攀住他的脖颈,凑上去含住他的唇瓣, 细细地啃噬起来。
她像个坏心眼的猎人, 引诱得猎物张开了嘴, 却又不再深入, 转而往下, 吻住他下巴上的小沟。湿热的吻一直向下蔓延, 绕过他滚动的喉结, 落在他的锁骨上。贝齿也不安分, 经过他的喉结时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,留下引人遐想的淡淡红印。
她打又打不过他, 哄倒是可以试一试。
“这样可以吗?”她乖巧地瞅着他,足尖却不动声色地蹭着他的小腿。
诺兰微微一震,扣紧了她的纤腰。窈窕的身体贴上他的胸膛,软得仿佛要融化在他怀里。借着大衣的遮挡,他摩挲到了她黑裙后的拉链,于是难耐起来,想要撕开这条碍事的裙子。
但他克制住了。
“回家。”诺兰的声音晦暗不明。
白薇却好似没听见。她解开他衬衣的纽扣,问:“你还生我的气吗?”
软糯的声音钻入他的耳膜,令他耳根一酸。
若此刻怀中人要向他发难,他必然心甘情愿地引颈受戮。
最毒不过温柔刀。
诺兰长叹一口气,认命地说:“我如何会生你的气?”
末了又严肃了语气:“跳舞可以,但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就不要再来了。”
白薇咯咯地笑起来,挑眉看他:“就准你来当领班,不准我来看跳舞啊?”
诺兰蹙眉:“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?”要不是因为她,他何苦来这鬼地方受罪,密集的靡靡之音吵得他耳膜疼,台上扭来扭去的男人看得他眼睛疼,怀里这只小猫又气得他心肝疼。
偏偏他就拿她没办法。
白薇乐不可支地钻入他怀里:“我的错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。千面大人英明神武,自然不会和我一般见识,你说是不是?”
诺兰闭口不答,这满嘴谎言的小骗子,他说一句,她能回十句。
“回家。”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起来。
蛛巷依旧笼罩在光怪陆离的色彩中,但有诺兰陪在身边,投在白薇身上的目光明显少了许多。
只有些不怕死的,扭着身段走到诺兰身侧,红唇吐出一圈薄烟:“这位先生,来我店里坐坐?”媚眼一转,瞧见了白薇,于是又补充,“不如叫上这位小姐一起,三个人的乐趣那可是顶顶美妙啊。”
“滚。”诺兰浑身戾气。
白薇莞尔,原来绅士也有不绅士的时候。
小巷如错综复杂的蛛网,诺兰熟门熟路地带着白薇在蛛网的枝杈间穿行,刻意避开了那些情-色之地。
“你对这里很熟啊,”白薇挽着他的胳膊,“以前常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