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庄乘月有一点懵:“不是,我想摘了手套。”
&esp;&esp;“不舒服?”
&esp;&esp;“没有,光我戴,你都没戴,多不好。而且你不冷吗?”
&esp;&esp;晏知归的表情瞬间松弛了一些,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庄乘月的脸:“不冷。”
&esp;&esp;确实不冷,这个烫烫的男人此刻掌心也是烫的。
&esp;&esp;不知道哪来的温度。
&esp;&esp;直到晚上回了酒店房间,庄乘月才明白,这点难以言说的怪异其背后的原因是什么。
&esp;&esp;洗完澡,躺上总统套房柔软宽大的床,两人很自然地就拥吻到了一起。
&esp;&esp;庄乘月被人含着嘴唇,自己的手都伸进晏知归浴袍里、摸到达芬奇上了,还咕哝着说:“不做到最后。”
&esp;&esp;这里床头柜上油和套一应俱全,怕小乌龟狂性大发无法自控。
&esp;&esp;事先说好比较礼貌,免得到最后渐入佳境的时候又破坏气氛。
&esp;&esp;这种事一次没关系,次数多了难免会给彼此留下心理阴影。
&esp;&esp;“嗯,不做。”晏知归吮吸着他的梨涡,拉开了自己的浴袍带子,大方地露出了近乎完美的男性身材。
&esp;&esp;得到了保证,庄乘月就放心多了,张开嘴巴接受对方凶猛的进攻,被人压进床里亲得呼吸困难,两只手无意识地抓挠了几下那沟壑起伏的背肌。
&esp;&esp;小乌龟今天吃春药了?怎么这么凶?
&esp;&esp;是不是在飞机上没释放,给憋坏了?
&esp;&esp;一会儿想办法让他爽爽。
&esp;&esp;然而晏知归并没有急于解他的浴袍,甚至没怎么触碰他的身体,只是反复亲吻他的脸、唇和脖子,手掌包着浴袍袖子,一寸寸地捋过他一只手臂,最后握住他的手。
&esp;&esp;先是十指相扣,接着拉到唇边,亲了亲手背,然后掰开他的手指,吻了吻掌心,再依次轻轻吻过每一个指尖。
&esp;&esp;庄乘月胸口起伏得厉害,又被这蜻蜓点水般浪漫的吻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&esp;&esp;晏乌龟又是从哪里学到了这种营造强烈反差感的招数?先是吻得那么欲,这会儿又搞纯爱。
&esp;&esp;现在整个又纯又欲。
&esp;&esp;但是……还挺管用的就是说。
&esp;&esp;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些。
&esp;&esp;忍不住抬腿勾住他的腰。
&esp;&esp;下一刻,刚刚虔诚吻过他手指的男人压下来,潮湿地吮吸他的嘴唇,再逡巡到他耳边,压抑着不稳定的呼吸,轻声说:“戴上它,好吗?”
&esp;&esp;庄乘月双眼迷离:“什么?”
&esp;&esp;鼻端闻见了皮料的味道,他定睛一看,白天买的那双小羊皮手套已经递到了眼前。
&esp;&esp;庄乘月:“……”
&esp;&esp;庄乘月:“!!”
&esp;&esp;“买手套就是、就是为了这个?”他气喘吁吁地质问,“你好变态!”
&esp;&esp;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,昏暗的灯光下,晏知归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泛着红,欲望烧得沸反盈天,隐隐透着些疯。
&esp;&esp;庄乘月第一次见他这样毫不掩饰地暴露着真实的情绪,莫名受到了感染和触动。
&esp;&esp;并不排斥,反而……有点上头。
&esp;&esp;被一个人这样渴求着,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&esp;&esp;晏知归握住他修长的手,轻轻摩挲:“谁叫大提琴艺术家的手这么漂亮,戴上这副手套,更是美到了极致,是艺术品。”
&esp;&esp;“想被这样一双艺术品触碰,有错吗?”
&esp;&esp;“戴着它,你的手心也不会被磨得难受。”
&esp;&esp;“我握着你的手,不会让你累。”
&esp;&esp;“小月,帮我。”
&esp;&esp;嘶哑的声音透着哀求的意思,白天那个高高在上、总是摆出一副冷淡面孔的人不复存在,此刻臣服在自己脚下,仰头祈盼着一点垂怜。
&esp;&esp;庄乘月本就跳得飞快的心脏以更快的频率一下下撞击着胸腔,承认自己成功被蛊惑。
&esp;&esp;嘴上却又重复了一遍:“你好变态……”
&esp;&esp;他脸烫得厉害,拿起手套戴进去。
&esp;&esp;这小乌龟看起来浓眉大眼的,怎么心里还有这么多的想法,以前怎么没看出来。
&esp;&esp;但是……这样好像也很有趣。
&esp;&esp;那些写同人文的太太们一定没有想到吧,晏龟龟脑子里居然有你们没有写过的普雷。
&esp;&esp;两只手套戴好,晏知归握住庄乘月的右手,先在手背上轻轻一吻,接着拉着它,按在了自己的胸口。
&esp;&esp;让它依次巡游过拉斐尔和达芬奇,再检阅过佩恩六道,继续向下……
&esp;&esp;庄乘月把脸埋在了被褥里,任凭他拿着自己的手去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