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可还没等他开口,白婉清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指,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崔景程的口中。
&esp;&esp;“天热,气闷!你家主子又坐在通风不良的马车里,自是会这样!”
&esp;&esp;白婉清一边看着崔景程的情况,一边说着。
&esp;&esp;管家却被她的举动吓坏了,声音都跟着颤抖,“你给我家主子吃了什么?”
&esp;&esp;不怪管家现在身体发抖,因为他见过这个姑娘,是在白家小少爷的葬礼上,这姑娘扶着白家的夫人,一直跪在坟前。
&esp;&esp;这姑娘怕不是来报复他家主子的!
&esp;&esp;就在管家寻思着要去报官,这时候也不怕暴露不暴露身份,崔景程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&esp;&esp;“热晕我想喝水!”
&esp;&esp;管家瞧着自家主子醒了,刚才的满腹心思立即打消。
&esp;&esp;“少爷,你醒了!你可是吓坏老奴了。”管家立刻从马车里拿出一罐水来,给崔景程喂下。
&esp;&esp;崔景程喝过水,歪过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少女。
&esp;&esp;“是你救了我?”
&esp;&esp;白婉清微微一笑,“是!这是我们家秘制的药丸,专门治疗暑热的。”
&esp;&esp;“再给你些,若是还觉得不适,再吃上一粒!”
&esp;&esp;说完,白婉清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瓷瓶,递给崔景程。
&esp;&esp;管家见状看了眼小主子,见他点头,这才双手将药瓶接过。
&esp;&esp;白婉清见事情已了,这才带着瑞心离开。
&esp;&esp;“那人是谁?”崔景程的目光还黏在少女身上。
&esp;&esp;管
&esp;&esp;家支支吾吾,不肯说。
&esp;&esp;崔景程斜眼瞪向管家,管家只得低声道:“是白家的大姑娘!”
&esp;&esp;“白家大姑娘?哪个白家?”
&esp;&esp;“是白成东的白家,这位正是他的大姐姐。”
&esp;&esp;崔景程脸色一白,看着管家手里的药瓶瞳孔一缩。
&esp;&esp;崔景程刚回到客栈,便命人去找来大夫查验那瓷瓶里的药丸!
&esp;&esp;一连三个大夫,都说药丸里面的药没有问题,正是治疗他病症的良药!
&esp;&esp;崔景程看着眼前的小药瓶陷入了深思他喃喃的问身边的管家。
&esp;&esp;“你说,她知不知道是我害死了她的弟弟。”
&esp;&esp;“若是她知道了,会不会不会救我。”
&esp;&esp;管家低着头不敢回应。
&esp;&esp;崔景程失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
&esp;&esp;在这淮安县里面,能说的上是贵人的,自然都是从京都来的。
&esp;&esp;他在淮安县待了这么久白家的那个姑娘定不会是傻的。
&esp;&esp;她知道他是谁可是她还是出手救了他。
&esp;&esp;崔景程闭上眼睛,一瞬间回到了被河水包围的时候这些河水无孔不入,钻入他的鼻腔,他的口中
&esp;&esp;他无法呼吸,身体离河面越来越远
&esp;&esp;河岸上的嘈杂声他也渐渐的再听不见。
&esp;&esp;他是要死了吗!就这样死在冰冷的河水里?
&esp;&esp;忽然,他突然感觉到手臂有一股力量在将自己向上拉
&esp;&esp;他慢慢的睁开眼,白成东奋力游动的脸就在他的身边。
&esp;&esp;崔景程瞬间从床上弹起,他跑出了客栈,跑过了惬意的街道,管家在后面追,口中还时不时的叫着他的名字
&esp;&esp;可是他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直奔向那个冰冷的河边。
&esp;&esp;他跑进水里,蹲下来,让河水将自己淹没
&esp;&esp;“冷!真冷!”
&esp;&esp;崔景程最终是被管家强行拉上来的,他们不敢再让小侯爷在淮安县待着,几乎是连夜将他送回了京都。
&esp;&esp;从他回到京都的那一日起,他便高烧不退。
&esp;&esp;断断续续病了三年,才慢慢康健起来,不过心里的那块疙瘩,还一直在
&esp;&esp;“白家的夫人去了!”
&esp;&esp;“说是因为白成东故去,心中郁结,一病不起这才”
&esp;&esp;崔景程面若冰霜,紧攥着手心里侯府下人送回来的消息。
&esp;&esp;“白家的姑娘如何?她可还好!”
&esp;&esp;来报信的下人低声回应:“白夫人已经给白姑娘订下婚约。”
&esp;&esp;“未来应该是不必担忧。”
&esp;&esp;崔景程默默点头。
&esp;&esp;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,让下人将他扶到院子里,秋风落叶,萧瑟凄凄,她只要过的好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