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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走下台阶,姜南溪看着停在山脚下的马车道:“不急,等一个人。”
&esp;&esp;“不是秘密去淮南,还要等谁。”
&esp;&esp;马车旁,没有跟随玄鸮军发出北境的宋至正拿着酒壶小酌,看着下山的姜南溪便挥手道:“姜掌柜,这里。”
&esp;&esp;看着挥手的宋至,姜南溪道:“你跟宋侍卫一个姓氏,这次去淮南你们便以兄妹相称,而我则是监察御史大人身边的谋士。”
&esp;&esp;宋岐好奇问:“这次去淮南,陛下还派了监察御史同往,这不是明晃晃的给淮南盯住我们的借口吗?”
&esp;&esp;“对,但这次去淮南的监察御史是户部侍郎金朝光。”
&esp;&esp;“金朝光,他不是淮南安插在京畿的眼线,派他到淮南,不就是放虎归山。”
&esp;&esp;姜南溪也觉得奇怪:“是啊,金朝光是林州人,家里还有一位老母和妹妹都生活在林州,而林州又是荣亲王的地盘,陛下派这个八面玲珑的墙头草到淮南,到底是什么目的。”
&esp;&esp;面对陛下的想法,姜南溪十分费解,原本以为她去淮南吸引荣亲王的火力,然后陛下另派人去收集淮南罪证。
&esp;&esp;可如今陛下大张旗鼓地派了一个监察御史去淮南,并且她必须同行,这不是明晃晃告诉荣亲王,朝廷来找茬了。
&esp;&esp;金朝光是荣亲王的人不容置疑,而她又被淮南恨之入骨,他们俩一同去淮南,陛下这棋究竟要怎么下。
&esp;&esp;来到山脚,宋至跳下马车道:“天气冷,姜掌柜赶紧上车。”
&esp;&esp;冬日严寒,带着些许痞气,与书生打扮不符的宋至穿着单薄的青衣,好似不觉得冷一般。
&esp;&esp;姜南溪忍不住问:“宋侍卫穿得这样少,不冷吗?”
&esp;&esp;把酒壶
&esp;&esp;别在腰间,宋至准备驾马车道:“掌柜有所不知,天气越冷对我而言越舒服,我怕热。”
&esp;&esp;“你体质竟这般特殊?”
&esp;&esp;“跟体质无关,是我修炼的功法与旁人不同罢了。”
&esp;&esp;见他神色如常,好似越冷越亢奋,便进入温暖的马车内坐好道:“去秋白楼。”
&esp;&esp;“得嘞。”单手驾车,宋至扬鞭飞起朝着城内而去。
&esp;&esp;与此同时,一万玄鸮军也已经驶离京畿地界,前往青州。
&esp;&esp;北境的冬日比京畿来得更早些,不过十一月初,三州通往北境的马道已经被厚厚的大雪覆盖。
&esp;&esp;看着灰蒙一片的天空和刺骨的寒风,显然即将还有一场暴雪,顾亭因此道:“主子,马道全都被积雪覆盖,玄鸮军是重骑,不好走。”
&esp;&esp;天空传来一声鹰啸,赵北岌抬起右臂,很快海东青霄便从空中盘旋后落在他臂膀上。
&esp;&esp;霄嘴里还叼着一只田鼠,吞咽一番后发出低沉的鸣叫,赵北岌说道:“让三千玄鸮军卸下重甲,随我轻装上阵,剩下七千玄鸮军让照日带兵去索兰达。”
&esp;&esp;顾亭有些不解问:“让照日副将去索兰达?那不是月乘刚从赤海部手里夺下的地盘吗?属下记得那边十分混乱,赤海部的人不服月乘人的征服,因此时常发生斗争。而索兰达虽在北境的边境,但不靠近交战地,主子让玄鸮军去哪,又是为何?”
&esp;&esp;吃饱喝足的霄从赵北岌手臂上飞走,目送着霄远处的背影,赵北岌冷漠道:“檀于仙此刻就在索兰达。”
&esp;&esp;“她怎么会在哪?”
&esp;&esp;“霄的情报不会有误,出发。”
&esp;&esp;随着赵北岌军令一出,一万玄鸮军一分为二分别朝着不同方向而去。
&esp;&esp;呼呼北风刮起,马蹄溅起地上的残雪,雪花落入一处浅塘内惊起一片涟漪。
&esp;&esp;一尾鱼上钩,把鱼从金钩上拆下,穿着锦衣的仆从恭敬地捧着鱼送到主子跟前道:“王爷,是尾四斤重的草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