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陈牧心中摇头，但也只能这样回应，总归不能说自己有系统面板。
&esp;&esp;余九江又继续道：“何况监察司新立，四大宗门而今在瑜郡也都还算规矩，也未必有多么繁忙的事务，斩妖司在非妖乱时期更是宽松，对你来说影响或也不大。”
&esp;&esp;这一点倒的确是。
&esp;&esp;至少目前来看，监察司在瑜郡的动作，基本都是以搜集情报，统筹全局为主，基本没有进行过什么特定的行动，也不曾和四大宗门发生过冲突，斩妖司就更不用提。
&esp;&esp;陈牧想了想后，忽然问出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：“太外公，我想知道……意境的第二步，和五脏境的武者比起来，是谁强谁弱？”
&esp;&esp;弄清楚自己当前的实力层次，他之后行事也就更能掌握分寸。
&esp;&esp;陈牧的问题让余九江略微沉吟了一下。
&esp;&esp;“意境第二步……其实外面传言说唯有五脏境的武者，才能发挥出意境的真正威能，这句话并不完全准确，应该说意境第一步，在五脏境和锻骨境的手里，发挥出的威能差距极大，但到了第二步，就没有太多的距离了，但具体强弱，还要分人。”
&esp;&esp;说到这里。
&esp;&esp;余九江轻轻一甩鱼竿，鱼钩鱼线从池塘里划出一片涟漪，悄然带起整个池水荡漾，紧接着一条条由水流汇聚的鱼儿，从水面上跃起扑腾，令人惊奇。
&esp;&esp;“以老夫为例，虽是垂暮之年，但最终还是悟出了这坎水意境的第二步，若是对付一个并未踏入五脏境，仅仅只掌握坎水、离火等单一意境第二步的武者，十招可杀！”
&esp;&esp;“若是血煞、心剑等更强许多的意境，那便难上许多，但百招之内依然可胜。”
&esp;&esp;听到余九江的话。
&esp;&esp;陈牧顿时心中凛然。
&esp;&esp;五脏境的存在，再掌握意境第二步，的确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，不仅内息与天地循环，生生不息，招式之间威能也是非同寻常。
&esp;&esp;不过。
&esp;&esp;余九江紧接着便话语一转，道：“然而五脏境的武者，也并非都能悟出意境的第二步，实际上是很少数，何无忧便不曾掌握意境的第二步，因而哪怕老夫已是垂暮之年，明知道与我交手，能损耗我的元气，让我更快衰落，他却也不敢与我动手。”
&esp;&esp;“我也是在退下七玄宗执事之位，回到这池塘边枯坐十余年，才最终迈出那一步。”
&esp;&esp;余九江话语中带着一丝感叹。
&esp;&esp;实际上他若是没有悟出坎水意境第二步，恐怕现在也难以维持境界实力，虽说武者迈入五脏境之后，活过百岁是很轻松的事情，但寿命和实力却不是一码事。
&esp;&esp;能维持到九十二岁高龄，还能维持实力不衰退，一方面是他的坎水意境迈入第二步，另一方面也恰好他掌握的是坎水意境，属于八相之中最能调养生息的意境之一。
&esp;&esp;若是离火、震雷之类，纵然杀伐威力更强，但实力要维持到九十岁都极难。
&esp;&esp;“那，像何无忧这样，不曾领悟意境第二步的，大概是什么水准？”
&esp;&esp;陈牧短暂沉思之后，又继续问道。
&esp;&esp;依照他目前所知，意境第二步的确很难，绝大部分人都是像余九江这样，几乎垂暮之年才堪堪悟出，但也没多少行动力了，而盛年之时能悟出的，往往十不存一。
&esp;&esp;哪怕是四大宗门的真传弟子，也只有其中最顶尖的佼佼者，才能年纪轻轻就悟出意境第二步，像他曾经遇到的天剑真传古弘，位列天剑真传之末位，便不曾迈出第二步。
&esp;&esp;“他若与我交手，我于百招之内可胜。”
&esp;&esp;余九江平淡的说道。
&esp;&esp;这句话落下，陈牧终于是对五脏境的实力分布有了一个大致的定位。
&esp;&esp;掌握乾坤八相中，风雷火等任意一种意境的第二步，差不多是堪堪迈过‘五脏境门槛’的实力，对上最弱的五脏境也基本不能取胜，最多是能够抵挡一阵。
&esp;&esp;然后就是何无忧这种，迈入五脏境，但不曾掌握意境第二步的，则属于‘五脏境中一般’的存在，大概也就比现在的他略强一点。
&esp;&esp;再往上就是余九江这样，掌握第二步意境的五脏境，在五脏境之中也属于较强存在，但因为已到了垂暮之年，仅仅只是勉强维持实力，比壮年时滑落不少，也就打一打何无忧这般人物，对上古弘那样的真传天骄，大概率无法取胜。
&esp;&esp;而屹立于五脏境顶点的，那就只有四宗真传魁首，诸如左千秋这样的存在了。
&esp;&esp;“也就是说，我再掌握一种第二步的意境，基本就无惧何无忧这样的寻常五脏境，不过淬体方面其实我也具备一定的优势，倒是没办法准确的归类划分。”
&esp;&esp;陈牧心中思忖。
&esp;&esp;横练锻骨，虎豹雷音，也不是开玩笑的，纵然没有踏入五脏境完成气血归元的质变，单凭自身体魄也一样十分强横，据大宣武典中记载，要是练到锻骨极限的‘玉骨’境，那么就是五脏境的元罡真劲，也一样能够硬撼，这又是一层实力。
&esp;&esp;总而言之，对自身实力有一个大致的定位，他后续的行事也就更知道如何把握分寸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将离火意境也提升到第二步，并将锻骨一境熬练到极限。
&esp;&esp;到那时。
&esp;&esp;再能威胁到他的人就极少了。
&esp;&esp;第145章 成长
&esp;&esp;从古院离开，回到自己的院落。
&esp;&esp;既然已经升任监察司都司，来到了晏景青的伞翼之下，那么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也就无需多做，譬如搬去古院，相比起古院人多眼杂，还是留在自己的院子里潜修更合适。
&esp;&esp;另外考虑到卧房正在修整，动静本身也比较大，陈牧回到院子里后，便考虑在原本布置的练功房静室下面，挖掘一块地下空间，作为新的练功静室，这样不仅更加安静，练功也更隐蔽，不用担心弄出太大的动静。
&esp;&esp;于是说做就做。
&esp;&esp;为了确保隐蔽性，练功静室的开辟由陈牧自己施为，以他如今的实力，在原本西房的练功静室下面挖掘一块地方自是不用耗费多少时间，唯一就是挖掘出来的泥土需要搬运出去，以及地下部分整体需要用一些特定材料再夯实一点，保证其稳固。
&esp;&esp;而这些也都不是问题，在修整卧房的过程中，就基本一并完工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余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