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不许撒谎,要说到做到。”孟纾语站起来拍拍他脑袋,“好了,回家去吧。”
&esp;&esp;坏小孩撒丫子逃走,边跑边撕心裂肺地喊妈。
&esp;&esp;孟纾语上楼回到房间,确认何星没事之后,她发消息给何太太说了一声,避开刚才发生的事,只反馈教学情况。
&esp;&esp;何太太:[好,非常谢谢你。一会儿有
&esp;&esp;保姆上门照顾星星,你可以安心离开了。]
&esp;&esp;随后给她结了两小时的薪水。
&esp;&esp;[好的,谢谢何太太]
&esp;&esp;孟纾语放心离开。
&esp;&esp;夕阳余晖蔓延,倨傲的银灰色gt停在原地。
&esp;&esp;驾驶座车窗完全降下,邢屹靠着椅背玩消消乐,脱下的西服外套直接甩挂在窗沿不管不顾,衬衫衣袖挽至臂弯,一副离经叛道你奈我何的样,偏偏手指还在划着手机里的猫头狗头,欢快的游戏音效连连响起。
&esp;&esp;她觉得这人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定时炸。弹。
&esp;&esp;待在他身边压力巨大。
&esp;&esp;她想趁他不注意,绕过车身离开别墅区,再悄摸摸坐公交车回去。
&esp;&esp;此刻的自己像只心虚小鼠,贴着墙根加快脚步。
&esp;&esp;不幸,转眼就被捉住了。
&esp;&esp;“我不介意下来陪你走路。”邢屹忽然出声。
&esp;&esp;“”
&esp;&esp;避免他再次发疯,孟纾语不情不愿坐进副驾。
&esp;&esp;他游戏还没结束,她干坐半晌,忍不住埋怨:“那个孩子确实没什么家教,但他还那么小,你怎么可以拿打火机吓他?万一真的烧到他眼睛,你让他今后怎么办?”
&esp;&esp;邢屹无动于衷,指尖消完一排狗头。
&esp;&esp;“那么小就犯贱,就该直接弄死。”
&esp;&esp;“”她浑身一凉。
&esp;&esp;兜里还揣着他的都彭打火机,沉甸甸的,她拿出来直直递给他:“还你。”
&esp;&esp;邢屹毫无动作。
&esp;&esp;她转头看他:“不是要抽烟吗?”
&esp;&esp;邢屹把座椅往后调,懒洋洋躺坐着消灭猫头,烦心倦目的样,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:“我家小语不让我抽。”
&esp;&esp;“”怎么就成你家的了,“不在我面前抽就好了,我不喜欢烟味,你私下抽烟我又管不着。”
&esp;&esp;“戒了,私下也没抽。”
&esp;&esp;“哦”孟纾语收回手,摩挲着打火机的冰冷纹路,忐忑不安地问,“别人一旦惹你不高兴,你就会用极端的方式对待他吗?”
&esp;&esp;晚风灌入车窗,邢屹消完最后一排小猫小狗,兴致缺缺说:“得看那人是谁。”
&esp;&esp;说完,他迎着风把座椅调正,拿回窗沿的外套盖到她身上。
&esp;&esp;她懵了一下。
&esp;&esp;他手扶方向盘,目视后视镜掉了个头,车子离开别墅。
&esp;&esp;孟纾语沉默不语,邢屹开口问她今天如何,她说还行。
&esp;&esp;她发现,其实邢屹一直在刻意引导,让她向他敞开心扉,最好把每一天的日常都事无巨细地分享给他,满足他强烈的占有欲。
&esp;&esp;虽然他这么做有点变态,但她心里确实憋了些话,想借机倾诉。
&esp;&esp;“我的雇主,就是这家的何太太,她儿子何星有自闭症,我在教何星弹琴的时候,发现他的指甲边缘不太完整,他手臂上也有很多细小的掐痕,不是大人掐出来的,应该是他心里难受的时候自己掐的,有的都破皮出血了,指甲也是自己咬缺的。这位太太人挺好的,好可惜,她的孩子天生就有心理缺陷。”
&esp;&esp;邢屹闲闲开车,忽然冷嗤一声:“报应吧。”
&esp;&esp;“怎么能这么说。”孟纾语抱着他的外套,悄悄把衣服当成他本人,搓成一团掐来掐去,“你今天好像忘了吃药一样,一言不合就犯病,而且不是说好让林助来接我吗,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己来了,还跟小孩子发那种火,吓我一跳,下次你再这样我就——”
&esp;&esp;突然急刹打断。
&esp;&esp;完了完了,她攥紧安全带,不知他又发什么疯,她只想开门逃出去。
&esp;&esp;邢屹突然倾身靠近,她避之如猛兽,挣扎时被他掐住后颈,气息撞过来。
&esp;&esp;一个突如其来,但异常温柔的吻。
&esp;&esp;她睁大了眼,眼底波澜晕开。
&esp;&esp;邢屹呼吸微沉,半阖着眼在她唇上吻了会儿,哑声说:
&esp;&esp;“今天好想你。”
&esp;&esp;-
&esp;&esp;孟纾语一直不懂,那种喜欢到变态偏执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。
&esp;&esp;次日晚,许莓又一次拉她去baiser看打碟。
&esp;&esp;酒吧光线迷幻,孟纾语趴在卡座桌上神游天外,迷惑不解:“莓莓,你每天都来看他打碟,不会觉得很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