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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涛落日 第36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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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王义耸了耸肩,单手放在栏杆上,手指有节奏的敲打钢管。

&esp;&esp;喇叭里传来马杜卡斯副舰长的声音:“转舵操作结束,航向已经转向070方向。瞭望手注意观察海面!”

&esp;&esp;接着舰桥安静下来。

&esp;&esp;没有瞭望手报告,无线电也一片安静。

&esp;&esp;王义等了有两分钟,问夏普:“鱼雷是不是过去了?”

&esp;&esp;“有可能,毕竟是超远距离上盲射的鱼雷,我们能发现其中两条已经算不错了。”

&esp;&esp;其实鬼子这波超远距离的鱼雷齐射应该也没想着获得战果,就是单纯的逼迫联众国舰队转向,给他们调整队形争取时间。

&esp;&esp;这个战术目的也算达到了,只是没想到阿尔法1已经被打成了火炬——敌人低估了联众国的火力密度。

&esp;&esp;马杜卡斯的声音再次从喇叭传来:“新的雷达接触,方位200,距离四万码。回波强烈,是大型目标。”

&esp;&esp;王义跑到回廊的尾部,看向200方位。

&esp;&esp;守在回廊尾部望远镜旁边的瞭望手说:“雷达都刚刚接触,现在应该还看不到,少将。”

&esp;&esp;夏普:“从方位来讲,应该是敌人护航环形阵上的其他舰艇——”

&esp;&esp;瞭望手打断夏普的声音:“等一下,看到了!老天,这么浓的黑烟!”

&esp;&esp;王义这时候也看到了黑烟,他拍了拍瞭望手的肩膀,后者立刻把望远镜让出来。

&esp;&esp;“少将,您请。”

&esp;&esp;王义把双眼怼在目镜上。

&esp;&esp;透过望远镜,他清楚的看到海平面上的烟柱。此时因为地球曲率,还看不到烟柱从什么东西上升起,但这么浓的黑烟,怎么看也不像是锅炉的排烟。

&esp;&esp;鬼子海军再菜,也不至于烟囱排出这么浓的黑烟吧,又不是库兹涅佐夫号。

&esp;&esp;王义让出位置,对夏普说:“你来看看。”

&esp;&esp;夏普立刻凑过来,观察了几秒,说:“像是中弹燃烧产生的烈焰,阿尔法1冒出来的烟就这样。”

&esp;&esp;王义扭头看了眼静静燃烧的阿尔法1,确实那冲天的烟柱顶端很像海平面方向看到的烟柱。

&esp;&esp;夏普:“我们现在正在向070方向航行,目标和我们之间仍然有接近率,说不定是一艘重伤的航母正在向我们的方向开过来。”

&esp;&esp;王义点头:“有可能,重伤的航母失去操舵能力,但轮机依然在全功率运作,所以才向接近的敌方水面舰艇冲来。”

&esp;&esp;他拿起无线电:“各舰注意,200方位有一艘重伤敌舰正在向本舰队接近,各舰随我转向200方位。”

&esp;&esp;————

&esp;&esp;此时藏王号虽然发生了爆炸,但还飘在海面上。

&esp;&esp;参谋们已经乘坐最后的机动艇撤退了,只剩下小泽中将一个人还和藏王号的高级军官一起呆在舰桥上。

&esp;&esp;藏王号舰长对小泽鞠躬:“中将阁下,现在战舰已经无法抢救,请允许我下令弃舰。”

&esp;&esp;小泽点了点头:“弃舰吧,我们已经努力奋战了。”

&esp;&esp;他话音刚落,瞭望手就喊:“正在燃烧的翔鹤号向敌人冲去。”

&esp;&esp;小泽抬头,顺着瞭望手的手指看去,果然看见正熊熊燃烧的翔鹤号,正向着敌舰队的方向开去。

&esp;&esp;“翔鹤号还能维持航速么,”小泽中将嘟囔道,“也许它还能抢救啊,但我夹着尾巴跑到了藏王号上。是我辜负了它啊!”

&esp;&esp;舰桥上其他人面面相觑,最后目光都落在舰长身上。

&esp;&esp;舰长:“中将阁下,我可以弃舰吧?”

&esp;&esp;虽然刚刚小泽中将已经同意弃舰,但现在这个气氛下,舰长没敢下弃舰命令,只能再次确认。

&esp;&esp;小泽中将:“弃舰吧。我留下来,和藏王号共存亡。”

&esp;&esp;舰长一副“卧槽你别坑我”的表情,中将都留下来殉舰了,他这个舰长跑了那之后要被戳后背的。

&esp;&esp;小泽中将看了舰长一眼:“你也弃舰吧,殉舰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。反正将来皇国估计也没有机动部队了,要我这个机动部队指挥官也没用。”

&esp;&esp;“是!”舰长扭头,对部下喊,“弃舰!弃舰!”

&esp;&esp;航海长:“那我现在去拿神龛——”

&esp;&esp;“来不及了,走吧!”舰长喝道,“刚刚应该让参谋们的最后一艘机动艇带走的,现在已经来不及了,走吧!”

&esp;&esp;舰桥上的军官和军曹全部作鸟兽散,不一会儿就剩下舰长和小泽中将。

&esp;&esp;舰长对小泽敬了个礼,转身奔出舰桥。

&esp;&esp;小泽中将站在舰桥内,看着远处燃烧的翔鹤号。

&esp;&esp;藏王号此时居然还大体上维持着船体的平衡,甲板并没有过分倾斜。

&esp;&esp;小泽忽然摘下帽子,对着远处的翔鹤号挥舞起来,一边挥舞一边哼唱起海军学校的校歌。

&esp;&esp;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下午,他从海山岛海军学校毕业,在离港的交通艇上对岸边送行的后辈们挥舞着帽子。

&esp;&esp;更早的时候,他也在岸边送行前辈,现在那些前辈们很多已经在海战中故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