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宁又吃了口崤肉,抿了口茶。
靳夫人还怕她多心,说:“不过你放心,他是单纯不想听苏栩的事,不是还惦记苏栩。”
时宁微挑眉,故意逗靳夫人。
“难道不是因为心里放不下,所以才听到就生气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靳夫人轻嗤,“就苏栩做的那些事,他恶心还来不及呢。”
她啧了声,对时宁道:“你不知道,孔辉醒来,把她的老底掀开,丢了不少视频照片过来,别说靳宴了,我都嫌恶心。”
时宁微微点头,表示附和。
靳夫人以为她不放心,凑过来支招:“不过,我要是你,我就撺掇他去给苏栩收尸。”
时宁诧异,“为什么?”
“白月光嘛,死生不见,是最好的怀念方式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记忆里那个人,会不断升华,趋于无限完美。杀死白月光最好的方式,就是去见一面老去的白月光。”
“他本来就厌了苏栩的为人,再看一眼苏栩那可怖的脸,以后想到苏栩,夜里不做噩梦就不错了,还能怀念?”
时宁:“……”
真是亲妈啊,好狠。
她清清嗓子,说:“还是别了,他也不容易。”
靳夫人优雅地教育她:“女人不狠,地位不稳。”
时宁心想,你这也太狠了。
婆媳俩在楼下交流了一阵驭夫经验,当然,时宁主要是听,听完了,她上了楼,告诉靳宴。
“你爸这些年挺不容易。”
靳宴说:“他们是利益联姻,我妈自然要用点手段。”
他从后面抱住时宁,跟她贴着脸,低声道:“我们不用,我们是相爱才结婚的。”
时宁轻笑,“不是吧,我怎么记得,我是你用好多钱砸回来的呢?”
靳宴顿了下,点头,“那说起来,是我单相思,求你嫁的,那你更用不着这些手段了。”
时宁说:“先学着吧,总归没坏处,万一哪天你不乖了,我还有后手。”
靳宴将她打横抱起,往浴室里走。
“我就差套根绳子在脖子上让你拴着我了,还不乖?”
时宁嘴角提了下,勾住了他的脖子。
乖。
可乖了。
糟心事和小乐事
苏栩不会死得那么轻松,时宁早就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了。
谁料,没过两天,就有事出来了。
有人写了一封举报信到省里,点名他们夫妻俩仗势欺人,把一个好好的人给逼疯致死了。
本来,负责查苏栩死因的人,根据视频,就了解到苏栩死之前,时宁曾去见过,还带了凶神恶煞的保镖,谈话时,几次按住苏栩。
这要是换了别人,至少得去做个笔录。
也就是时宁这身份,没人愿意去碰这个灰。
举报信的事一出,反倒是靳海鸣怒冲冲地先打了电话给靳宴,让他去回复调查组!
清晨,时宁听到他在外面打电话,还是不咸不淡的平静语气。
她走到门边,忍不住问:“没问题吧,知道是谁举报的吗?”
靳宴丢下手机,扶着她坐下,“熟人,但也是你想不到的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乔琳宣。”
时宁属实没想到。
她深呼吸一口,“这个疯狗,到现在都不愿意松口!”
简直有病!
“要真是她一个人干的,那反倒没什么。”靳宴说,“就怕是有人在背后操作。”
“你怀疑是谁?”
“不用怀疑,马上就自己出来了。”
他永远都是尽在掌握的模样,时宁以前觉得他这样子很臭屁,现在却觉得挺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