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不信,这几天那么多人陆久,他还能看不见?
……
另一边,家宴结束。
陆久和林冉前后脚做贼一样潜伏回房间。
陆久:“要不,我跟他们说,你是我聘请的私人顾问吧。”
私人顾问包含衣橱整理。
林冉住的保姆间以前就是衣帽间。
她如果从这里面出来,迎头撞见陆秦陆欣苗,也不至于无法解释……
林冉:“你不是说你弟弟妹妹只有周末在吗?”
陆久:“是。”
林冉:“那没事,我在房间藏两天就行……”
“或者。”
林冉搓搓手:“周末我们就不用履行合约了,你陪你弟弟妹妹,我一个人去做那件令人血脉喷张的运动。”
陆久:!!!
陆久:就那么想做那种事?!
要是几个月前,陆久听到林冉说这些,内心一万个嫌弃加烦躁。
可是今夜,想到晚饭时,林冉面对排山倒海的毁谤污蔑时,她抬起头来,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,脸上泛着红晕。一切看起来好娇好柔,眼神却那么冷静。
如一朵滴水的玫瑰。
身上有刺,自带傲气。
一瞬间,陆久心底一悸。
曾经,在最艰难的那段岁月,快熬不下去时,陆久祈求上天降下一位温柔的神。
上天没有降神,后来,陆久便决定自己当自己的神,无论刀山火海,一个人冲过去。
也因此,陆久厌烦一切如冤丝花一般的无力缠绕。
陆久原本想当然地认为林冉就是这样的无力缠绕。
可她似乎不是。
于是,他也就不像昨天那么决绝,而是说:
“这个等会儿再说。”
他伸出手:“今天的治疗你还没帮我。”
林冉:“是噢,从昨天起就给忘了。”
她心不在焉地捞住陆久的手,随便甩了甩。
然而,突然一下,陆久的长手一下翻转过来,先是攥住她手背,然后又握住手心。
“这样,”
陆久把手紧了紧:“才可以达到治疗效果。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,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厌恶触碰自己的未婚妻了。
他通过握手,感受到她绵软的手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气。
陆久开始对林冉感到一丝好奇:
她内心的力量,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?
林冉总是说,她活到这么大,第一次如何如何,可她分明和自己一样是世家长大的孩子。即便是她父母再行虐待,也不至如此啊。
此时,林冉停滞了一天的心声也如重新开了水龙头一般流进陆久的脑海:
【怎么握个手感觉酥酥麻麻的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