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震惊愧疚,却没有脸去找叶晚棠。
燕白洲之前恼叶晚棠不理智,崔君昱也烦叶晚棠铁石心肠,无法打动,可昨夜才知道叶晚棠是怎么活下来的。
许熙也懊恼,懊恼当初竟不知道叶家人真面目,也懊恼叶晚棠面对那些逼迫时,还和从前一样没帮上任何忙。
只有裴渡及时赶回去了。
也怪不得叶晚棠选他。
他想问叶晚棠还好吗?却没立场,最后只能通过裴渡来推断她的情况。
“裴督主。”许熙鼓起勇气,没话找话:“您嘴巴……”
谁能伤到裴渡?还是那么刁钻的位置。
许熙正想着就看到裴渡似乎抑制不住的,飞快勾了一下嘴唇,似乎拉到了伤口,又反应过来,很快落下。
但许熙感觉到裴渡的愉悦,甚至还有些得意骄傲。
可他嘴里偏偏只淡淡回到:“磕到了。”
许熙点点头,却总感觉怪异。
裴渡不会将他们两人的亲密之事告知他们,但他的好心情有些掩饰不住。
甚至先离开的背影都带着雀跃欢兴得意洋洋……
等等,裴渡什么时候会和这些词挂钩,他不都是阴沉沉杀气满满嚣张跋扈吗?
崔君昱看得裴渡的背影眉头直皱,都忍不住拉住燕白洲吐槽:“他什么毛病?怎么回事?”
“为什么我看着他那么高兴,那么得意,因为晚棠都为了他削去族谱?”
许熙也察觉到了异常,听闻却忍不住反驳:“昱王殿下,叶姑娘自请削去族谱,并非单纯是为了裴督主或者成亲,是叶家逼迫,叶家不配,她自请削去族谱这件事并没错。”
崔君昱听到嗤笑一声:“就你懂她?难道我们真不明白吗?”
叶晚棠对许熙对他们好太多了,所以他看许熙异常不顺眼:“你不也只是被放弃的那个,装什么知己,本王的重点明明是在裴渡他得意洋洋得不正常,而且我也没问你,我是问燕白洲。”
他和燕白洲关系还是很恶劣,但他们一起长大的事实也没改变,更何况他们现在又站在同一战线上。
崔君昱看燕白洲,却看到燕白洲脸色难看到极致。
“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
燕白洲回头看他们,脸上满满的戾气嘲讽:“这都不明白?我咬的我不高兴行了吧?”
还能因为什么?当然是因为裴渡昨夜必然和叶晚棠亲……热了。
轻薄了督主,这是赔礼
燕白洲梦里的一切犹如真实经历过,他恶心他和苏芷瑶那些缠绵亲密,可那些无法抹去。
他对男女情事上一点都不陌生,甚至他和苏芷瑶也不止一次激烈得咬破皮。
甚至苏芷瑶知道他要去找叶晚棠,或者叶晚棠来了,故意咬破他嘴皮。
他曾经,带着苏芷瑶留给他的亲密痕迹去见叶晚棠。
如今裴渡也带着他和叶晚棠亲密痕迹前来,裴渡撒谎了,并没炫耀,可他不是傻子,无法欺骗自己,都看得出来。
若非重来一次,他从不知道见到这样的痕迹,是这样的滋味。
燕白洲气恨难消,想杀了裴渡却不敢也不能,只恨不能打自己几巴掌,惩罚自己的混账。
他一直欺骗自己裴渡就是个阉人,叶晚棠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,可实际上他们就是会亲密。
叶晚棠曾经亲自在他面前上演过,现在裴渡唇上也有痕迹,想必是昨夜情难自禁。
当然会情难自禁,他们面对这样的磨难,还是要在一起。
燕白洲想象一下,都要被嫉火后悔燃尽,结果崔君昱这个傻子还在问裴渡为什么那么得意高兴?
燕白洲丢下满是嘲讽的两句话走了,背影都是杀气阴郁。
崔君昱接连被刺,连燕白洲都发脾气,他莫名其妙:“对本王发什么火,都当本王是病猫吗?还你咬的,你咬裴……”
崔君昱说到这里,忽然猛地顿住。
燕白洲当然不可能咬伤裴渡,但裴渡那伤如果是咬伤的,那谁能咬伤他?
想到某种可能,崔君昱脸色也开始发青。
而许熙比他还快反应过来,他们的目光交接了一瞬,随后错开。
他们仿佛都听到对方心碎的声音,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对方。
崔君昱知道昱王府,才红着眼爆发出来。
“棠棠,你怎么可以!怎么可以!”
你怎么能和裴渡那个阉人亲密。
叶晚棠还不知道被猜到了真相,一整天都在看经书冷静。